“离婚?”
傅云州闻言蹙眉,声音愈发冰凉:“盛鸢,离婚是你能拿来赌气的筹码吗?”
盛鸢神色淡淡的:“我没赌气。”
“不离婚,你让我跟你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空壳过一辈子,你觉得公平吗?”
“你自己能忍受吗?”
昨天晚上她想通了,委屈和不甘都在慢慢消失。
与其在这场感情里内耗,不如先身而退。
她不想重走上辈子老路的决心,已经达到顶点。
傅云州眼神一怔,当即厉声呵斥:“盛鸢,你别胡说八道,别动不动把事往林暖暖身上扯!”
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,他懊恼地转身就走。
只要一说到林暖暖,他就会失控。
盛鸢站在原地,抿了抿苦涩的唇,心灰意冷地转身朝着军医营而去。
既然傅云州不愿意离婚,那就先暂时分居。
她要听师父的话,为自己的前途做打算。
上辈子这个时候正是评职称考试的时候,但她因为耽误了傅云州被处分,所以卡在了政审这块儿。
而现在,她没有犯错误,一切都还来得及。
一周后,盛鸢提交上去的资料成功通过政审。
这辈子,她的命运终于要扭转了。
盛鸢拿着政审单,心情愉悦,一切都在慢慢变好。
待报完名,盛鸢几乎就住在了军医营,离考试不过短短二十天里,她一边复习考试范围,一边给人看病,熬得眼眶发黑,几乎没有休息。
时间一晃,就到了考试这天。
考试时间是下午,盛鸢当值完上午的班,看完最后一个病人时,距离开考时间只剩四十分钟。
好在考点离军医营才二十分钟路程,盛鸢急匆匆垮起包出门。
刚出军医营没多久,就瞧见了好久不见,迎面疾步而来的傅云州。
盛鸢一愣:他怎么会来。
傅云州却上前一把擒住她拉着往前走:“盛鸢,跟我走,林旅长头疼得很,你马上跟我过去看!”
盛鸢眉心一跳,立刻拒绝:“今天下午不是我当值,你去找陈医师,他擅长治疗头疼。”
说话的功夫又耽搁了两三分钟,她得赶紧走。
盛鸢甩开傅云州提包上肩就走。
刚走两步,却被傅云州猛地拉住。
“盛鸢,什么事比救人还重要?还是说你不想救!”
“上次人是你看的,没人比你清楚她的情况,你跟我过去。”
傅云州的话如连珠炮,一字一句扎在盛鸢心上,他就是这样想自己的?
盛鸢咬了咬牙,忍住了渐渐升起的怒气。
“随你怎么想,请你放手!”
没有事情比考试评职称更重要!今天谁都不能阻拦她!
她要考试,评职称!彻底结束这关系!
傅云州眼神一凛,紧拽她的手收紧:“盛鸢,我现在以上级的身份命令你马上去给林旅长治病!”
“如果你不去,我就处分你!”